车内的气氛沉得可怕。

子吟一定没想到，程子同一边用她干活，一边留着她的把柄。

“程子同报复程家的想法一直没变，”他却继续说着，“你小心成为他的工具。”

程子同挑眉：“餐厅里最漂亮的地方，不是那间树屋吗？”

她将取样器递给子吟，又对符媛儿说道：“你先把仪器送回去，这里有我就行了。”

这样就够了。

“你别管。”郝大嫂添柴烧水，“你也别动，这些都是人家符记者的。”

放下电话，忽然瞧见一道灯光从窗户上划过。

符媛儿暗中深吸一口气，决定说出自己的解释：“那天晚上我去你家，目的的确是曝光那份协议，阻止你收购符家，保全符家的公司。但最后我放弃了，我将协议放到了电脑边，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协议的事。”

“子吟说她有了子同的孩子……”

他往前走了两步，置身路灯光下，标志性的金框眼镜映射出淡淡冷光。

“……”一时间，七嘴八舌的问题将她围绕。

秘书微愣，这个话题跳得有点快。
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她再度绕开他，快步往前走去。

符碧凝的确在大公司工作过，一度都有资格给程子同当助理。

程木樱故作叹声，“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，为了留在程子同身边装傻那么多年。你为程子同办那么多事，他为了讨好符媛儿，竟然将你送进局子里。嘿嘿，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生出来，还是个问号……”